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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杀戮（第3页）
“哪一点？”
“血幽两仪功！”蛮山道，“无论是从我们进入血魂谷试炼开始，还是经历过血阵血池的洗礼也好，其所有的最终目的都是让我们杀人，或者说让我们对血幽两仪功产生依赖，不断吞噬气血，炼化成血煞，存放在血玉牌之中，上交夜幕。”
凌沐寒看着蛮山，示意其接着说下去。
“放逐，自我放逐，让我们受血幽两仪功的驱使不断杀人，越杀人对血幽两仪功就越依赖，自身也越噬杀，我想这就是夜幕的目的吧。”蛮山道。
凌沐寒摇了摇头，“你还是没有解释血阵血池这两个事情的存在是为何？我一直有个疑惑，蛮山，你在夜幕之中到底是什么身份？”
蛮山一窒，没有说话。
凌沐寒看着蛮山的眼睛，“我想血阵洗礼和血池炼魂应该都是夜幕为你准备的，而我只是凑巧碰在了一起。两次迷失心智只知道杀戮的状态，你都是莫名其妙地清醒过来，虽然我也是清醒了过来，但我自己肯定和夜幕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蛮山扭了扭脖子，叹息一声，“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
凌沐寒依旧看着蛮山，没有说话。
“我是真不知道”，蛮山有些无奈地看着凌沐寒道，“你不这么解释，我都不知道夜幕的这什么血阵啊血池炼魂啊是为我准备的。”
“也罢”，凌沐寒叹息一声，不再言语。
“老大，额，你在我们这伙人之中应该是这种定位，他们都是这样喊的”，蛮山突然出声道，“你救过我，我记得，我救过你，你也记得，这样就够了，不是吗？”
凌沐寒转身过来看着蛮山的眼睛，许久，点了点头。
“毒蛇，你的伤怎么样了？”凌沐寒起身，走到破庙里边对着躺在稻草堆上一男子道。
男子身上遍布伤痕，面目上裹着厚厚布条，一双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睁开看着凌沐寒。
“死不了，老大你要是找个城池，带我寻一家青楼，我就快活了”，毒蛇的语气却是中气十足。
凌沐寒皱着的眉头散开，坐在毒蛇旁边，开口道，“啊三哥，你是怎么从村子活下来的？”
“打住打住，别提，嘶啊，痛啊，别提”，毒蛇眼色一变，捂着胸口道。
“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和小芸活了下来”，凌沐寒的心口在此刻也是一痛。
“那天上山砍柴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村子化作一片废墟了，后来一路流亡，就加入了夜幕”，毒蛇躺着，两只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看着上空。
“屠戮村子的是一群马匪，真正的元凶是碧阳宗一首座的儿子”，凌沐寒充满恨意地道，猩红的眸子满是戾气煞意。
“碧阳宗？”毒蛇的眼里跳动着火焰。
“是的，总有一天，我要灭其宗门，为村民报仇！”凌沐寒那唯一一个没有猩红的眸子在此刻也泛起一丝猩红，两只猩红的眼睛如同嗜血的野兽。
“小芸呢？”毒蛇道。
凌沐寒心神一震，脑海中浮现苏小芸那可爱天真的脸，俏皮的样子，欢快的样子，心中满是苦痛悔恨，眼中甚至浮现一抹莹光，“被囚禁在碧阳宗了，生死不知，是我没有保护好她，我该死！”
毒蛇依旧一言不发，眼中跳动的火焰更强烈了一分。
“碧阳宗啊！有点难杀，这血幽两仪功也不知道够不够资格，嘶，嘶、”，一声声如毒蛇的吐信从毒蛇嘴里吐出，似生活在九幽寒冥的恶蟒，阴冷而压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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