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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,赵启民以工作繁忙为由,经常不着家,一次两次,一年半载,赵丞的母亲倒也无所谓,可赵启民的不着家长达数十年,她再也熬不住寂寞,坚持与赵启民离婚。
“妈妈,为什么我不能跟你走?”赵丞拽住了玄关处的母亲,“妈妈,我怕...”
“孩子,是法院判给了你父亲,你不要怪我...我在这个家孤零零熬了这么多年,是时候该解脱了。我不能再带着你,再带着你,跟你生活在一起,我又会想到、想到...”
女人将脑袋抵在赵丞的胸膛,温热的泪浸湿了赵丞的衣襟。
“想到什么?为什么...”赵丞不明白,一直反复问为什么。
“这些事,你长大了自然会懂。现在你不需要明白,好好活着,就行了。”
时光流逝,在别墅呆有三年的小赵丞也隐约知道了母亲的难言之隐。
躺在床上的他忽地又想钻进被窝,偷偷哭泣。
忍住,赵丞。你可是个大男孩了,怎么能哭呢?
一直在内心呐喊不要哭的赵丞,眼眶越来越热。
“小姐?”赵丞感受到门边光线变化,看清了来者。
欲女穿着睡裙,光洁的脚踩在寒凉的地砖上,慢慢靠近赵丞的床前。
“你哭了,赵丞。”她撩开被子,上了床,指尖抚上赵丞的面庞。
赵丞抓住她的手,与她四目相对,“小姐...”
“哭吧,没关系。就当互相保守秘密吧,你哭了就我知道,我哭了就你知道。咱们要互相为对方打掩护,知道吗?”
欲女声音柔和,稚嫩的童音陡然生出一分蛊惑,杏眼在昏暗的房间内发出摄人心魄的幽光。
赵丞像之前母亲埋头在自己胸前一般,将头同样埋进欲女的胸膛,无声哭泣。
半晌,赵丞说:“好...”
欲女从赵丞的房间内出来,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时,遇到一位女仆。
女仆上下打量她,将目光锁定在欲女湿哒哒的领口,惊讶出声:“呀,小姐。您怎么胸口都湿了?”
见欲女面色不佳,看似戚戚然又光着脚,她狐疑地问,“您是,又哭了?”
欲女没回话,视女仆为无物,掠过她,走到尽头时,又突然停住,喊住本在打扫花瓶却要离开的女仆。
“喂,叫李丽是吧?”
李丽驻足,回头看向欲女。
“打小报告可不是个好习惯。不过你去吧,说不定有好、处、在等着你。”欲女扬起毫无温度的微笑,看得李丽浑身一激灵。
“小姐,我听不懂你的意思,我还有其他夫人要交代的事要做,先走了。”李丽仗着欲女年纪尚小,只当她童言童语,毫不在乎。
房间门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,欲女坐在梳妆台,望着镜中的自己调整面部表情。
“你又在哭。”
欲女回头,放下手中的梳子,一脸无辜,“怎么会呢,妈妈。”
见欲女状态如常,裴荷面部表情柔和了些。
“话说起来,刚刚遇到一个阿姨,看到我衣服湿了,愣是说我在哭,匆匆忙不知道跑去干什么,真是奇怪,这时候不应该是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么?这是不是妈妈所说的,失职?”
此话一出,裴荷心如明镜,“是她失职,你能看出来,倒还算可以。我的话,你都有在听,不错。”
“妈妈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,像这种不分轻重、敷衍趋势的人,该怎么办呢?”欲女展现出孩子气的苦恼。
“这件事我会处理。”裴荷说着,走出了欲女的房间。
见裴荷走后,欲女才将握拳的手掌摊开,她抽出纸巾,将手汗擦干。
此后,别墅里再也见不到李丽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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